
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应如是。
我们总会被一些零散的句子悄然击中内心。若将它们轻轻拾起、汇聚一处,便会发现,真正打动我们的,从来不是华丽辞藻的铺陈,而是文字背后那份意境与情感的深深共鸣。
从陶渊明、李白,到苏轼、辛弃疾,千百年来,在中国人的精神版图上,始终有两样东西如影随形——一是月,二是酒。
若将辛弃疾与李白并置一处,多少有些关公战秦琼的意味。然而,正如爱因斯坦必然知晓牛顿的贡献,生活在宋代的辛弃疾,又怎会没有读过李白的诗?
正史虽未明确记载,但我们不妨做这样一个温柔的假设:他不仅读过,而且深受其感染。这并非无端揣测。一个受过系统教育的宋代文人,不太可能错过李白那般璀璨夺目的诗篇。正如我们这一代人,只要曾在语文课堂上凝神倾听,便不会不知那句床前明月光。
韩愈肯定读过李白,苏轼也必然沉浸过他的浪漫。李白的浪漫,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狂想,是超越尘世的壮阔飞扬。而辛弃疾笔下的青山妩媚、剑气盈怀,又何尝不带着几分盛唐遗风下的疏狂?
龙与仙,姿态虽异,却同样翱翔于九天之上,带着凡人难以企及的磅礴气韵。他们的精神,早已借由文字穿越数百年的光阴,完成了一场不动声色却深刻无比的心灵对话。
李白的浪漫主义,源自他疯狂而磅礴的想象力,是那种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生命豪情。而苏轼笔下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,则是在飘逸中多了一份人间的清醒与眷恋。
李白曾对月抒怀:
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
古人今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。
唯愿当歌对酒时,月光长照金樽里。
这轮明月,照过秦汉,映过盛唐,也拂过南宋的清愁,如今依然温柔地照着我们。今月依然照古人,今人亦能会古意。在这片曾经照耀过李白与辛弃疾的月光下,我们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,也延续着那千年不绝的文化回响。
生命终究有限。我们总以为未来漫长,可事实上,生命中的许多体验,或许都存在着某种明确的“次数”。意识到这一点,并非为了陷入悲观,而是让人更加清醒而珍重地活着。
正如坂本龙一在《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》中发出的叩问: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full moon rise? Perhaps twenty.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…
我还有一些诗词问题,本来想分开写的,但是正好趁着自己码字的欲望强烈的时候,一口气都写下来了。
李白是否读过谢安?
对此我或许武断,但我相信他不仅读过,更是心怀推崇。
至于李白是否读过陶渊明?
虽无直接证据表明李白曾读其文,但他定然知晓陶渊明其人。有诗为证,李白在《九日登山》中写道:渊明归去来,不与世相逐。为无杯中物,遂偶本州牧……
而苏轼是否读过李白?
答案几乎不言自明。那一句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”,何尝不是对李白“青天有月来几时,我今停杯一问之”的隔世回响?
若说有什么能贯穿古今,凝聚千年心事,那一定是月与酒。当然,“色”亦始终是人类情感的一部分,只是因其难登传统雅言的大雅之堂,便在渐渐隐入人性生理的暗角。
有时我想,古今之人,精神需求其实相通。因为人类发展这么多年,本质上基本没啥变化。今人远游要打卡发朋友圈,古人登高望远,又何尝不想赋诗一首、留痕天地?至于这些诗是即兴而成还是早有腹稿,我更愿相信二者皆有。甚至想象李白若被要求写命题作文,大概也会不高兴吧。
云想衣裳花想容,只是李白文学才华的惊鸿一瞥,但是我相信这不是李白原本想说的话,也许他想做的不是点缀盛世的文人,而是能够为国家出力的人,显然李白有在文学之上的追求。


大部分情况下写文章要几个小时。但这篇文章断断续续两天才完成。这个是第一版,因为我目前只想到这么多,第二版可能要在阅读阅文里面更新了。同时附上自己开发的小程序Authwho